(Sun to rise on the evil and the good and sends rain on the righteous and the unrighteous.)
(日头照好人,也照歹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
华山内室。
房间边上围了一群人,从年轻的弟子到老成持重的师娘,岳灵珊挽紧了宁中则的胳膊,母女二人的目光都带了担忧之色。
目光汇集之处是床上,岳不群在令狐冲背后盘膝而坐,华山紫霞神功最是平和,治愈内伤是最好之法。刚刚接了令狐冲回华山派便到了这屋子里,没出门迎接大弟子的岳不群似是早就知道了这回事一般的等在这里,刻不容缓的开始疗伤,到了此刻,已经支撑了半个时辰,岳不群紫霞真气探遍令狐冲经脉,只觉成不忧那一掌不如想象之中严重,正微微松了口气,令狐冲的气海处却有如内火一般燃烧起来。
岳不群心里悚然一惊,他双目紧闭而双掌紧贴令狐冲后心,内功早就带起了内视之境,只觉令狐冲丹田处有两道强大到匪夷所思的内力,不论走势如何,便是后劲绵长便已当世罕见。他却不知东方不败跟顾云水练的都是堪称天下神功的葵花宝典,二者内力异体同源,平日里相安无事,而此刻岳不群紫霞神功与令狐冲的身体而言却成异种,两道真气立刻分庭抗礼。岳不群是武学行家,更勤修内功,直到此刻若是再加试探,自己的紫霞真气必然会跟这两道强大的内力在令狐冲体内水火不容,那样一来,这徒弟的内伤便是雪上加霜了。
君子剑慢慢收回自己的紫霞真气,想无声无息退回,却不料令狐冲经脉之中的另外两道真气已有了反应,竟然带动了最强大的两道内力,岳不群心里一惊,知道内力反噬在即万分危险,瞬间撤掌。自己的身体都摇晃了一下。身后宁中则跟小师妹看的明白,连忙过来扶住神志不清的令狐冲让他平躺到床上。
“冲儿……”宁中则担心令狐冲伤势,看看令狐冲面如金纸忍不住道。“师兄,冲儿他怎么样了?”
岳不群紧紧皱眉,摆了个沉吟的样子,他自然不能说出实情,否则弟子一听大师兄体内仅仅这异种真气就超越了自己师父毕生修为,那他这掌门的脸往哪搁,估计都找人要异种真气去了,他想了想道。“冲儿体内有四道奇怪的真气……看来就是被那个女子给打进身体的。”
此话一出,满屋皆惊。陆猴儿坐在令狐冲床边越想越气。“……好狠毒的女人,她往大师兄体内打入这么多道,想让大师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话说的确实太过偏激,他年轻没什么城府,嘴上话自然说的也没有分寸。不过这几天也苦了陆猴儿了,顾云水跟林之夏刚来思过崖的时候,还没上山就把他点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穴道解了,结果上完思过崖又把他点了一天一夜,多难受自然不在话下了,虽说最后那一次林之夏确实不是故意的……陆猴儿想想自己今天早上还是被路过的劳德诺从草丛里拖出来的,心里不禁一阵愤愤不平。更纠结的是顾云水跟林之夏看样子跟他大师兄还是朋友,也就不好跟岳不群说原因,只得让劳德诺别告诉师父,不过这火也就憋在了肚子里。
陆猴儿有点按耐不住了,站起身来。“我找她算账去!”
“大有。”负手而立的岳不群叫住了陆猴儿。“不可造次。”
“她是不是真有恶意却很难说……”岳不群看了一眼床上的令狐冲,在房间里踱起步来。“有谁会拼着大耗内力的危险去加害一个人呢……?没有人会那么蠢的。”
“那会不会是这个女人想要给冲儿疗伤呢?”宁中则刚刚门口一眼对东方不败印象还不差,此刻见到岳不群也未下定论,便说道。
一边的陆猴儿死活认定了自己的结果。“师娘!那个女人把大师兄弄成这样!有这么疗伤的吗?!”
“这件事情极为蹊跷。”岳不群思索片刻道。“看来我们要对这个女人小心防范才是啊……”
要说事情总是这么戏剧化,就在岳不群“小心防范”那四个字都话音未落的时候,房门就被推开了,跟令狐冲关系好的此刻都在房里,所以众人都不由自主的回首去看那进房门的人是谁,然后都出其不意的吸了口气。
站在门口的东方不败眼角微微抽了抽,林之夏天天跟她念叨说艺术来源于生活,真不是假的……教主淡定的扫了扫屋里,她这个角度看不见内室床上的令狐冲,东方不败面对着视线都不是太友好的一群人,开口道。“……有跌打药么?”
房里沉寂了两秒,岳不群硬生生止住句子,看看东方不败佯作笑道。“姑娘便是冲儿的朋友?”
东方不败瞧着华山掌门,眼神里带了一点针尖,她不想给令狐冲扯麻烦,便道。“岳掌门,久仰。令狐冲可好?”
一下子就转到问题的重心上来,正在气头上的陆猴儿又要讲话,宁中则明白岳不群意思,在他身后示意了一下拦住陆猴儿,岳不群看似好说话的呵呵一笑,道。“冲儿没什么太大危险了,只是体内这几道异种真气着实愁人的紧。不知姑娘可知道些许情况?”
“最强那道是我打进去的,为了压制别的真气。”东方不败坦然道,教主素养再高也略有点焦躁,自己做了这么多到头来还得受个怀疑。“我不是神医,昨日情况紧急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把话头转了回来。“话说回来,岳掌门这剑宗师兄弟武功真是高强的很呢。”
家门不才本来就是很难堪的事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虽然不客气,但岳不群也不好就着剑宗的事再多说些什么。他心知这姑娘既然是暂住华山,查什么都来得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必逞一时口舌之利。他道。“倒教姑娘说笑了,不知姑娘要跌打药何用……?”
“家妹有点扭伤。”东方不败道,心想你这君子剑当真只是动口厉害,说了这半天了还在这打太极。东方不败着急林之夏又着急令狐冲,不由得脸上有了些许不悦之色。
岳不群这下出乎意料之外倒不是装出来的。“家妹……?”
他看了宁中则一眼,眼中是询问的神态,宁中则不明所以,但这姑娘的家妹她毕竟刚刚才见过,便点了点意思是东方不败此言属实。岳不群却看似奇怪得很,就好像自己算的不对一样,微微皱眉想了想便对东方不败道。“姑娘请回吧,稍候岳某便叫人送药过去。”
“那便有劳岳掌门了。”东方不败微微颌首,淡淡道。“对了,令狐冲醒了的话,还请知会我下。”
这话说得当真不客气,可惜满屋子人都被东方不败气势所迫不敢讲话,更何况他们掌门都没带头发难。岳不群笑容僵硬,东方不败看着岳不群的眼神明摆着是瞧不起外加一点嘲讽的,这东西他却不好明说,只得看着东方不败转过身去出了门,他佯装的嘴角回复过来,回头想想,对岳灵珊道。“珊儿,你去拿些跌打药给他们送过去。”
“师父!”陆猴儿心里火没处发。“这女人都这个样子了,你都不说几句?!”
“礼尚往来,华山派的名声自然不能断,这些事情慢慢理会不迟,”岳不群看了眼屋内众弟子,道。“你们且不要插手。”
说完他袍袖一摆,就要出门,也不知在急着做什么。
“等等,师兄。”宁中则突然叫住岳不群,她皱眉想了一下,缓缓道。“中午是我去接的冲儿,你不是去了后山……你怎么知道是个姑娘把冲儿送回来的?”
“啊?”岳不群停了一秒,似乎没预料到宁中则会问这个,然后他微微一笑。“啊,这个,是徒弟们告诉我的……”
……
“拥有全天下独不胜最高处,繁华享无数,不如凄凉苦~”
枕头边的纯白I4一边唱歌一边嗡嗡震动着存在感,无奈主人睡的太死,响了好一会都没反应。琢磨着打电话的那人都快挂了,被窝里才伸出一段纤细白皙的手腕,女人迷瞪着眼睛把手机贴到耳朵边。“嗯~小文啊……?”
“夏姐这都几点了,还没醒呢……睡那么晚啊?”那边传来笑声。“夜生活挺好哈~?”
“哎呀你说什么呢,别闹。”女人闭着眼睛迷糊糊的说,她脸色妆容未卸,凌乱的眼影下隐约透出一丝青涩来。“事情多呗,什么事啊你?”
“没啥,夏姐。我就打电话问问啊,你看最近找你玩都不出来。”电话那头那个叫小文的男的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又啥事缠上了还是怎么的……”
“我得吃饭睡觉啊,又不是什么大众女神,难道一天到晚秀给你们看。”女人揉揉眼睛,顶着散乱的头发坐起来,这头拿着手机那边掀开床头闹钟一看,晚上11:30,她无奈一笑。“我是起的有点晚啊……”
“可惜夏姐少吃三顿饭啊,哈哈,本来就瘦再不吃东西可就看不见人了。”小文打着哈哈一笑。“夏姐跟沈哥感情怎么样了?”
“挺好啊,你沈哥最近大概又跑生意,一天到晚睁眼闭眼都看不见人。”女人耸了耸肩掀开被子,两条细细白白的腿伸下床去勾拖鞋,准备客套两句就挂了电话去起身洗澡,却只听得电话那头道。“啥?跑生意?那我不清楚了……不过沈哥刚刚还来我隔壁场子点了个妹儿出去,夏姐没人告诉你?”
她的动作僵硬在那里,没有站起来。
床头柜一堆凌乱的香水和化妆品瓶子,还摆着个撕开的**包装纸。她拿着电话,瞅着那玩意发呆了一两秒。“你说什么?”
……
“……姐!!!!!”
尼玛,躺着躺着竟然睡着了,还作死一样的做起梦来,最关键的时候还是被人摇醒的,我吓了一跳,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速度太快对方没反应过来,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起床起的像我这么惊悚的,所以我额头就跟摇我的那个人额头磕在一起,非常沉闷的一声咚。
“疼疼疼疼疼……”
我捂着额头销魂的呻吟,被我刚刚一顶的那人也捂着头坐到了地上。揉了好半天她先出声了。“你你你……这么大劲!你姐不是说你伤了吗?”
……小姑娘的声音?
我放下揉头的手,看着地上的少女爬起来拍拍自己衣裙上的灰尘,我在心里条件反射的吐槽了一下这姑娘卧槽一样的衣服撞色,尼玛红撞绿?红撞绿?红撞绿真的不是村姑吗?
刚睡醒我智商有点没回泛过来,刚刚撞的眼睛还冒金花呢。指着她说不出话,红绿姑娘嘟着嘴看我,把她刚刚放在桌子上的托盘拿过来,里面是个小瓷盒,她略带嫌弃的放在床沿上。“呐,跌打药,亏了我爹侠义心肠,你们给我们惹了这么大事还能让你们住下来……这药自己会用吧?会用我走了啊。”
我手指比划了好几下,就跟打喷嚏似的,语言能力终于恢复过来了。我额头的钝痛都忘了,指着红绿姑娘结巴着说。“你……岳,岳,岳灵珊?”
“是我啊。”潮爆的红绿姑娘依旧很嫌弃的拿余光扫我。“哎……?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自古英雄出少年,岳女侠是岳掌门亲出,名气怕是不比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小了。”我干笑着奉承两句,毕竟东方不败不在身边……得悠着点来,我寻思了一下,又补充一句。“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
“少来,你别以为抬我大师兄出来就能跟我套近乎了。”虽说是我提到令狐冲的时候岳灵珊脸色稍微变了下,但是尼玛恢复的真快啊,我琢磨着换我我都没这么淡定。我坐起来才好好瞄了瞄这传说中冲哥的初恋——眉眼相当可以,原谅我拙计的形容能力,这闺女放现代大概是走高中小学妹那个风格,不过好像蛮横了点……我刚想到这点的时候,岳灵珊就似乎非常好奇的伸手过来摸摸我头上的珠花。“这是纯银的啊……?”
我大怒,姐的头也是你想摸就摸的?姐跟东方不败的姐妹珠花也是你想问就问的?我阴着脸,刚想发作又想到寄人篱下还是低调点儿好,于是一边摆着白眼一边轻描淡写的告诉她。“恩,银的银的银的……我姐哪去了?”
“你不是脚扭伤了么,你姐去问我们要跌打药啊,我就给你送过来了。”岳灵珊重复一遍,注意力在我头上丝毫没走。“那个穿紫衣服就是你姐被,大概一会回来?哎我说你这珠花挺好看的,雕的是个并蒂海棠?”
话没说完她又伸手来摸,我窝火的把头一偏,摸猫呢啊你?!不过这把我倒是看明白了,小姑娘没什么恶意,就是有点毛手毛脚的,岳不群当不了个好掌门也就算了,合着这爹也没当明白,太惯着女儿了。华山派这地方平时没什么外人来,礼数一类的她也就没学全……我真懒得说她。
我心里烦躁劲儿一上来就想到电视剧里这闺女种种行径,瞬间就反感她了。我直接开口说。“岳女侠真是心如止水啊,你那令狐师兄还下不了床呢你还有这闲情逸致来瞅我珠花来,一看就是内功大家,外物不扰身心定一,专一之人啊~~哎我听说华山派那紫霞神功闻名天下,不知道姑娘练的如何了?”
岳灵珊的脸以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我看着满意的很。勾心斗角这东西小姑娘谁不会啊=w=我怕说的太晦涩小师妹听不懂了,就捡了个容易说的话头开始拉仇恨,坐在床上非常矜持的摆摆头上的珠花一副淑女样子。“矮油~岳姑娘喜欢并蒂海棠啊?其实我说呢,谁不喜欢并蒂的呀,两个一对互相衬着,开的漂亮。玩腻了大的玩小的多好。你说是不岳姑娘?你看你打扮的这么精细,一看就是颇通此道,我还得跟你学学呢~”
“……干你什么事!!!”岳灵珊看样子炸毛了,女人翻脸真是比翻书快啊=_=我翻书都没这么快的,岳灵珊对着我指指点点的叫道。“你看看你自己也不想想!我大师哥……”她噎了一下,接着大声道。“……我大师哥变成这个样子还不都是你姐害的!我爹刚刚都说了要小心防范你们两个,因为你俩都不像什么好人!”
“……”
岳灵珊,真的没人告诉你不做死就不会死这个道理么?这也算你地盘,所以你说我啥我也忍,不过说东方不败我真心不能忍。我眼神不由自主的冷起来了,左手在被子里捏了个葵花宝典的起势,心想宁中则那剑法你指定没学全,姐葵花没练明白,不过跟你1V1还是不怎么虚的。她看我没说话,不明白我在干啥,皱了皱眉,气氛眼看就到一个临界点了,门外却反着一推,撞进个人来,叫着。“师姐,师姐?”
……我真应该去买彩票,一天之内遇上几个主线人物了?我笑容僵硬的看向林平之。
好吧这货看外形大概是高中学弟范儿的,不差嘛,虽然比不起顾云水。我突然想起来林平之原著里貌似也是高富帅一枚……眼看着1V1要变成2V1了,虽然这个时候我知道林平之还没练成辟邪剑法,不过还是有点虚。于是被窝里就机智的悄悄把手一松,林平之大概是隔着老远听见我俩吵吵就跑过来了,他走到岳灵珊身边拉起她的手,冲她使个眼色,然后看向我这边。
“我师姐唐突了,姑娘别放心上。”林平之自以为非常潇洒的冲我一笑,我眼角不可见的抽了抽,他接着说。“不过姑娘啊,人言蜚语向来有个由头,这苍蝇都不叮没缝的蛋呢,姑娘你说是吧?”
这话说得客气,可是意思明白得很,不就是把责任推东方不败身上来?
我握紧拳头,林平之武功不行也就罢了,想不到家教来了华山之后也一样没法看,枉费现实里陈晓哥哥接这么个角色演得那么好。我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击。林平之看我倒是一副得意样子,转身要拉着岳灵珊走人,门却再一次推开了,然后我惊喜的看见姐姐东方不败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华山派的食盒,大概是去膳房要来准备跟我晚上吃的。
所以站着的俩人都蒙圈了。
房里一片寂静,还是我在床上机智的回过神来,特别醒目的咳了咳嗓子,说。“那个……林平之林师弟啊,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林平之略显尴尬的看向东方不败,刚刚那一脸得色一下子就没了。他不认识姐姐是谁,但是姐姐武功什么水平全华山大概都知道了,绝必不敢当着东方不败面跟我造次。我在床上跟姐姐挤眉弄眼的,要不是腿疼就差把二郎腿摇起来了。东方不败看我两眼,大概明白了个局势,冷眸扫了眼林平之跟岳灵珊,道。“有事?”
“我……我来给你妹妹送个药。”岳灵珊低头快速道,林平之大概还想作死的再讲两句,直接被岳灵珊拉走了,东方不败站在门口,俩人从姐姐身边挤着经过,衣服都不敢碰一下。
我乐滋滋的单脚跳下床把东方不败拉过来。“姐你真棒!出现的真及时!”
这种萌系语态大概姐姐不怎么适应,她眼角不可见的抖了下,过来坐在我床沿边上。“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小师妹,就是冲哥说的那个……”我紧赶慢赶的爬到东方不败身边凑她耳朵说,刚想损他们几句,又觉得这么毁剧情不太合适,只好用词稍微贤惠一点。“那个小师妹就是不喜欢冲哥的那个…就是后来喜欢她那个林师弟的!然后冲哥心里其实一直郁闷在这块,人一有心病做什么都是不顺的,伤好的也慢,所以姐我跟你说你要争取啊~”
“……说什么呢你。”东方不败打断我,我罕见的看见姐姐脸微微红了下,她捶我肩膀一拳竟然破天荒的没带功力,估计确实是心慌了。我呵呵笑着一脸八卦,估计把东方不败都吓一跳。我心想尼玛,这把终于能体现出自己作用来了!姐不用靠你顾云水也能把剧情带个风生水起的!我今天就带给你看!
我看看天色,墨迹墨迹的一下午倒是挺快就过去了,细细想想电视剧里今晚岳不群会给令狐冲疗伤,这小剧情跟我没关系,所以今天大概什么都不用做了,不如睡好觉养好精神准备明天演出一片教主红来=w=~我就把东方不败拉过来,跟她并肩躺在床上。教主依旧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的行动,莫名其妙的。
“姐我跟你说啊……”我趴在她身边,憋着笑跟东方不败继续耳语。“咱俩今天正常睡觉,不过明天的事情我先告诉你,冲哥今晚恢复神智大概就能下床走路了,明天他会正巧看见岳灵珊跟林平之在院子里练剑……”
……
“啪!!!”
时间段也算挺晚了,所以大排档里也没什么人,星星两两坐着几桌人,点着烟在吃烧烤侃大山,听到这一声清脆的玻璃破损声不由得都转过头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边桌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似乎是挺镇定的摸摸脸上的酒水,看向站在桌前的女人。女人大概是出门很急,黑短裤套了件衬衣就冲过来的样子,白净的脚上套着黑色人字拖。她脸上妆容未卸,死死盯着男人,和他身边的那个没见过的女的,那打扮可是妖冶多了,大概也就是男人刚从夜场里接出来玩的。
她喘着气,仿佛刚刚扔向男人的那个装满扎啤的杯子花了好大的力气,急促的说。“做生意?我不知道跑这里玩女人也能拉内需啊,恩?”
“……呵。”
边上的那个小太妹瞪了女人一眼,似乎还挺羡慕的瞟瞟女人的腿。然后就急急忙忙从包里抽出面巾纸给男人擦脸,他倒是摆摆手示意不用,随便伸手摸摸,看着自己湿漉漉的手没所谓的一笑,然后极快的起身一巴掌抽向女人。
她闪避不及,这一下劲儿实在太大了,远处坐着的几桌人都感觉这巴掌声比刚刚杯子摔在地上的声音还要响。不由得都微微皱了眉头。有桌坐着俩满胳膊刺青的胖子看不下去,这么好看的女人还下手怎么看的下去,刚要起身去找事儿,邻桌几个人急忙悄悄伸胳膊。
“那女的本来就不干净,你们几个别去了,人家备不住情况怎么样呢,多余的事儿别管。”这几个看样子也是混社会的,却是有点畏惧的意思,远远对着男人的背影指指点点,跟俩胖子说。“那男在这片太狠了,惹不起的……”
“你以为你谁啊!一辆公交车装你妈保时捷!!!”那边男的一耳光扇过去嫌不够,竟然直接掀了桌,一桌子没吃完的烧烤和小菜倾泻而下,女人被刚才那狠狠一耳光扇倒,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星星点点的汤水就泼溅到了她身上和光溜溜的腿上。男人揉着指节,冲上去一脚踹上女人小腹。“老子什么吃香的喝辣的没他妈给你!现在敢找我不是了!要不是老子养着你林夏早就被场子里那群男的玩死了!”
那小太妹似乎也懵了,没见过下手这么死的,更何况对个女人?她急急忙忙扔下面巾纸拽着男人胳膊。“沈哥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你们聊我先走了……”
“我找你是他妈看得起你!别真把自己当宝了!”男人没管小太妹,甩开她的手。他越说越气,暴躁的太突然,女人猝不及防,可是这一脚也让她爬不起来,她只能一头冷汗的捂着小腹,然后就抬头眼睁睁看着男人顺手抄起边上的塑料椅子,劈头盖脸的朝自己砸过来。
……
“啊!!!!!”
我一头冷汗的坐起来,双手乱挥,才意识到手感不对,下意识紧紧抓着的似乎不是枕头,低头一看是东方不败白净的手臂。刚一打怵要放开,东方不败却似乎早就坐起来了,直接把我扯到她怀里,抱的好紧好紧。她沉默着什么都没说,因为紧紧的拥抱永远都最有真实感。我条件反射的返拥住她。
我的心跳快的要跳出胸腔来一样,我相信东方不败一定也听见了。
怀抱松开的时候我尚自喘息未定,看着东方不败的脸看了好久目光才移开,被单都被掌心的汗浸的潮乎乎的,我低头咬牙,死死掐了一把自己胳膊。
这是真使劲的,没什么卖萌桥段。东方不败看见我胳膊上这一下都掐的青紫了急忙把我手扯过来,板着我的肩好能正视我。“之夏你做梦,现在醒了,别怕啊,噩梦而已。”
我双目无神的看着东方不败,胳膊处传来清晰的钝痛,我咬着嘴唇勉强点点头。“醒了,醒了……”
我转头望向门窗那边,外面一片漆黑,远山有夏季清脆的蝉鸣,月光被窗纸所阻挡透进来柔柔的白光。我看着桌上的食盒,才想起来我跟东方不败聊着聊着就困了,我睡着了东方不败也没管我,姐姐带回来的晚饭都没吃。这一睡竟然到了半夜,要不是做了噩梦,还真的不是时候。
我把视线从门窗上转回来。
“之夏……”东方不败在月光下微微拧了秀眉,她把着我肩头的手没放开。“……你还好?”
那晚真的不好受,严格来说后半夜我都没怎么睡着,间接着就影响到东方不败了。
情况大概就是我有点不舒服,我也不知道原因,做个梦大概也没这么严重,一会冷一会热的,毯子反复的踢开盖上,踢开盖上。姐姐躺在我身边肯定能感觉到,可是她就是什么都没说,东方不败以前当教主的时候勾心斗角的事情多,睡觉轻的很,这个样子能睡着才真怪了。
我们两个没说话,我把睡袍也脱了,光溜溜的裹在被单里面才觉得好受一点。我躺在靠墙这边,东方不败背对着我睡在朝外的一侧。我看不见东方不败的脸,她看样子睡着了,可是我知道她没有,我刚刚一顿折腾,她就是一下都没动,一句话都没说。
我也侧躺着,奔波了一天,该死的神经却不怎么疲倦,我看着东方不败的背影出神了很久,从她背后伸手抱住她,脸埋到姐姐的颈窝里。
教主的发间有细密的清香,还有姐姐沉稳的呼吸。我安静的呆了一会,闭上眼睛。
然后我意识到我睡不着不是因为清醒,是因为紧绷的神经没有办法承受身在其中的梦境。
感同身受,后来的梦境简单而晦涩。
我看见黑白的画面,大片大片的破败花朵,口红,女士香烟,锋利的开山刀;窗框,穿越,缝隙,绿光,寒气,裹着红纱里的黑纱高帽,落入深海的红色教袍,淡淡的表情,很多想抓住她而落空的手;刀片,鲜血,喝酒的人,笑着的表情;光着身子的自己,擦洗,一遍遍的擦洗。
我想不起来擦洗的目的,只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擦着,擦得手变成了泡沫,整个身子都慢慢变成了泡沫。现实和梦境,灵魂和身体,都归于回忆的虚无。
夜长梦多,熬到天色刚微明的时候,我的神智终于陷入宁静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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